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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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瘸子和毛大師對打本就是半斤八兩,體術、法術互有攻守,白冰一加入戰圈,局勢完全變了,劈手給了羅瘸子兩個耳光,然後一腳就把他那條好腿給踹斷了,剛剛還牛逼無比的羅瘸子頓時變了個滾地葫蘆,抱著自己的一條腿在地上不停的翻滾哀嚎。

嘿嘿,讓你丫的再凶,傻逼了吧,鬱悶了吧,法師是牛逼啊,會火球懂召喚的,可是一旦被惡婆娘這樣的高攻戰士近了身,還不是被秒的貨。

“小白,把他捆起來。”毛大師從懷裡抽出一張符,團成個團塞進羅瘸子的嘴裡,不知道從哪裡又掏出來一卷膠帶,把羅瘸子的嘴給貼上了,然後從他身上搜出那個鈴鐺,一邊胡亂的晃著,一邊朝瞎子那邊走了過去。

惡婆娘早已經恨極了這死瘸子,“喀吧喀吧”響聲,直接給瘸子的胳膊弄成了脫臼,也不管瘸子嘴裡嗚嗚的慘叫,十分粗暴的撕了他的衣服,把兩隻手反綁在了身後。

失去了操縱的黑屍,在瞎子和毛大師聯手之下根本就不是事兒,分分鐘就被擺平了。好心的瞎子拎著羅瘸子的脖領子,讓他用那條瘸腿跳出了墳地。羅瘸子對瞎子感激涕零就差跪下磕頭了,因為一開始惡婆娘是打算把他當個球,一腳一腳踢出墳地的。

原本埋伏在墳地小樹林外的警察們,不知道什麼時候全都睡著了,惡婆娘賞了每人一個爆栗把他們全都叫醒了。

當惡婆娘把羅瘸子扔進警車的後備箱後,我聽到身邊的毛大師長長出了一口氣,然後就猛烈的咳嗽了起來,扭頭一看,隨著毛大師的咳嗽,他的口鼻之中有血在不停的噴出來。臉色也變成了和田甜一樣的慘白。

我和瞎子連忙把毛大師扶到一邊坐下,幫他揉著前心,拍著後背足足過了五分鐘,毛大師才緩過一口氣來。原來,他為了等羅瘸子出來,故意玩起了失蹤,暗中跟在我們身邊,誰知道羅瘸子一現身就對我們施展了足以致命的強力幻術,事態緊急,又是三個人同時中招,毛大師不得已,強行用類似佛門獅子吼的道家秘法把我們三個從幻術中喚醒,而他自己則因為強行施法受了很嚴重的內傷。

聽到這裡,我心裡不由得一陣唏噓,之前我一直懷疑毛大師不是好人,還成天喊他茅坑,今天他卻拚著受傷救了我們三個。回想以前的種種,真的很對不起他。

“大師,對不起,從前是我不對。以後我再也不那麼喊你了。”不管明後天會怎麼樣,至少在這一刻,我的道歉是真誠的。

毛大師笑了笑,伸手摸摸我的頭,兀自染著鮮血的臉上滿是慈愛,卻是一句話也冇說。

“我說,你們就打算這樣走了麼?”一個陰惻惻的女人聲音突然在我們身後響起,我隻覺得後脊梁一陣發毛,扭頭一看。我操!身後站著一個身穿白色壽衣的少女,長髮在夜風中肆意飄飛,原本清秀的麵容此時顯得格外的滲人,不是白天剛剛下葬的桂筱玉又是誰!

“死鬼敢嚇老子!瞎子!抄傢夥乾她!”

……

腦袋上又多了一個包,隻不過這次打我的不是瞎子也不是惡婆娘,而是那個剛剛從棺材裡蹦出來的桂筱玉。

桂筱玉,真名叫做玉思言,滿族人,省公安廳特彆行動組成員,來江東市的任務就是保護並協助毛大師。這次假扮桂筱玉也是為了引蛇出洞,並準備在最壞的情況下給對方出其不意的致命一擊。

之前在那個棺材小屋裡我看到的那雙腳的確是毛大師的,不過他並不是那個疤臉壯漢的同夥,而是跟我們一樣,順著線索去那裡調查的。我之後聽到毛大師身上的蛐蛐兒叫,就是在遠處放哨的玉思言發現壯漢過來後給他的信號。包括之後在飯店包廂裡,用蛐蛐兒叫把毛大師喊出去的也是她。

而那個疤臉壯漢口中的老東西,毫無疑問,就是剛剛被我們抓到的羅瘸子。

回到市裡以後我們先到醫院處理了一下身上的傷。一行人裡,除了毛大師是內傷外,就數我最淒慘,全身多處青腫,擦傷,背部脊椎有輕微骨裂,索性不嚴重,隻要不做劇烈運動一個星期差不多就能痊癒。頭上的兩個包略有礙觀瞻。冇錯,是兩個,惡婆娘在看到了自己那超級賽亞人的髮型以後就給我頭上的包找了個伴兒。這些臭女人,怎麼都愛打頭啊!

處理完傷勢,我們就和警方一起,對羅瘸子進行了突擊審訊。要說羅瘸子現在也真的挺慘的,花白的頭髮被剃了個乾淨,頭皮上被毛大師找紋身師傅紋了一道符,一條腿上打著石膏,兩條胳膊根本就冇人給他裝回去,一直保持著脫臼的狀態。

對於羅瘸子的遭遇,我都開始有點咂舌了,警察局的各位早已經是恨透了這幫玩邪術的傢夥,死了那麼多朝夕相處的同事,對羅瘸子,就算是最心軟的文職女警也冇有半點同情。

審訊的過程非常的不順利,羅瘸子也知道自己犯下的事情,招不招都是吃花生米的貨,索性把嘴一閉,問也好,熬也好,打也好,就是一個字也不說。

足足磨了三天,羅瘸子死活都不開口。好在這三天的時間裡,毛大師的身體也恢複的差不多了,索性施展道法,對羅瘸子施展了一招惘魂術。

所謂的惘魂術,就跟我們平時在電視裡看到的那些催眠術差不多,讓受術者進入一種迷茫的狀態,在這個時候無論問他什麼,他都會照實回答,除非他的精神力能比施術者更高。當然,電視和小說裡描述的那種催眠術多半都是瞎扯淡,什麼舉手投足間就能把人催眠的,那丫根本就是迷信,一個催眠大師,花兩三個小時無法催眠一個人,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在被施了法術以後,羅瘸子交代了他所知道的一切。

羅瘸子原本是個在山溝裡修煉控屍術和幻術的道士,這次出山是受雇於李子文,幫他來煉製一種骨粉。

骨粉,顧名思義,就是用骨頭磨成的粉末,隻不過這種骨粉的原料卻是煉屍油後留下的人骨。

屍油的煉製過程極其的殘忍,受害者先在嘴裡塞進蛇鼠腸子,而那些腸子裡飽含著死去動物殘存的怨氣,遊走到被害者全身,作為引子激發出一種名叫屍怨的東西。

屍體的精華到最後全都化作了屍油,而屍怨則附著在骨頭上。這種附著屍怨的骨頭飽含著一種癲狂的情緒,一旦被服食就會瞬間在人體內爆發出來,是一種新型的法術毒品。

李子文不滿足於正當生意的收入,開始喪心病狂的製造和販賣這種骨粉。而那個疤臉壯漢名叫段殘陽,是李子文手下的頭號打手,也會一些法術,大部分骨粉就是經他的手製造並販賣出去的。

有了羅瘸子的口供,大部分事情就已經清楚了。省公安廳立刻在全省範圍內布控,捉拿外出販賣骨粉的段殘陽,而我和瞎子則主動請纓,參加了緝拿李子文的行動。

坐著警車,趕到了老廣播大樓,我心裡充滿了莫名的煩躁。在羅瘸子的供詞中,老廣播大樓就是李子文這幫人的骨粉製造中心,段殘陽煉化好的骨架,都是拿到這裡研磨成粉,然後進行包裝的。

這個地方,最早我隻見過三個人,一個是帶著金絲眼鏡假借李子文名義跟我見麵的李兆龍,一個是背上同樣長了屍毒綠斑的老保安,另一個,則是讓我百感交集的田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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