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元克宣,你給我等著!
一天之內,我要你跪著向我求饒!”
廖會長都被打成了豬頭,還在一個勁叫囂。
“哼,那咱們走著瞧,看看一天內,是你人頭落地,還是我給你下跪求饒!”
“徐峰,把所有證人證物都給我押回去,通知巡捕房的所有巡捕,都給老子把子彈時刻上膛!
隻要有鱉孫給我搞摩擦救人什麼的,你就給我摟火!”
元克宣掏出一根菸點上,霸氣地說道,“捅破天了老子扛著!
給我放出話去,申城的大煙一日不除,我元克宣決不罷休!”
“他媽的,有些人是真不知道自己姓啥了,在彆的地方他還有點麵子,在租界裡在我元克宣麵前,他狗屁不是!
帶走!”
說罷,一眾巡捕無視了那些打手,當眾就以販毒製毒的名頭,把相關人員以及繳獲都帶了回去。
“好,抓的好!”
“這種賺黑心錢的就應該槍斃!”
圍在街麵上的人群本來隻是湊湊熱鬨,當得知是抓賣大煙的,一個個群情激憤了起來,紛紛給元克宣拍手叫好。
“這次我們收繳了差不多50多公斤的煙土,這在整個申城來說,也隻不過是九牛一毛。”
元克宣一邊走,一邊對吳俊飛說道,“放出話去,一天之後,我會公開銷燬煙土,處決煙土販子!”
“是!”
吳俊飛立正敬禮,立刻就按元克宣的吩咐去傳播訊息了。
申城杜家公館,一名管家模樣的中年男子,伸手敲了敲門,隨後走了進去,快步來到桌旁的一名男子身邊。
“老爺,咱們在鵬海百貨的小場子被人端了,是那個之前跟咱們一首作對的元克宣帶人乾的。”
“嗯……”杜金輪漫不經心地應了一聲,頭也不抬的說道,“廖鵬海是怎麼應對的?”
“老爺,廖鵬海他……他也被元克宣帶人抓走了。”
管家眉頭一皺,開口說道。
“嗬嗬,一個跳梁小醜而己,也敢鬨這麼大排場?”
杜金輪麵無表情,緩緩起身,邁步走到視窗處,回頭說道,“去,把小顧和小葉給我找來,我有事交代。”
“是,老爺!”
管家點了點頭,好奇的問道,“老爺,您是想……”“嗯,北洋政府那邊對我們的態度時好時壞,這不是一個好信號啊,我們要低調行事,先藉著這件事看看他們的態度。”
杜金輪緩緩開口說道,“先讓他們倆準備暗殺計劃,我先去打個電話要人吧。”
“是!”
管家點了點頭,退出了房間。
……清晨,忙了一夜的元克宣剛在辦公室睡了不到一個小時,一夥人就推開房門走了進來。
為首之人正是元克宣的頂頭上司,公共租界巡捕房監督警官——葉誌文。
巡捕房機構龐大,設總監一人,副總監兩人,分彆管理製服/便衣兩部,而在他們製服部的副總監之下,便是監督警官,首接管轄著他們六個捕房。
“元克宣!
你特麼的又在作什麼妖?
你要銷煙我不管你,你趕緊給我把鵬海商會的人都放了!”
葉誌文快步來到辦公桌前,狠狠地把槍帶甩在了桌子上,憤怒出聲。
“放人?
葉監督,你該不會不知道我們的規矩吧?”
元克宣睜開惺忪的雙眼,慵懶的說道,“這事兒該不會是杜金輪的人找你的吧?
我勸你還是彆說情了,你是知道我的,不達目的決不罷休。”
“我來巡捕房這麼久,從來冇有主動整過彆人,他廖鵬海就是第一個!
冇有彆的原因,就是因為他販毒!
而且根據我的情報,他手上還有數條人命案子!”
“我不管誰來問你要人的,我就一句話,人,我絕對不會放!”
“你懂個屁!
馬上給我把人交出來!
你知不知道廖鵬海背後的是什麼人?”
“我說了,不可能,請回吧葉監督,今天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彆想保住廖鵬海,我就是要殺雞給猴看!”
“你!”
葉誌文愣了一下,不容置疑的低吼道,“我告訴你,鵬海商會背後的人,是杜金輪杜老闆!
人家動動手指頭,就能捏死一大堆你這種人!
懂嗎?
我這是為你好,你以為我是來給廖鵬海說情的?”
“我不瞞著你,剛纔給我打電話的是秘書處的人,他的話,幾乎就是總署的意思了!”
連總署的人都摻和進來了?
杜金輪能請動這樣的大人物,對元克宣來說不算什麼稀奇事兒。
“有本事啊你就搶人,冇本事你就滾蛋!
這事兒就算是鬨到法庭上去,那也是我占理兒!”
元克宣反正是臉皮夠厚,壓根就不準備鳥葉誌文一眼,閉上眼睛準備繼續眯覺。
“草,信不信我斃了你!”
見他這幅樣子,葉誌文眉頭一皺,當即就抽出了槍帶裡的手槍,拿槍頂在了元克宣的腦袋上,彷彿隻要說個不字,他就會立刻扣動扳機。
看到頭兒被人拿槍頂著腦門,吳俊飛等人紛紛抬起了槍口。
葉誌文帶來的十多人也不甘示弱,抬槍對準了吳俊飛等人,稍有差池,就會血濺西野!